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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n From U.N.C.L.E.】I'm Only Human(苏美,吐真劑一發完)

这篇真是太棒了啊啊啊!吐露真言那段真是让我在外面都忍不住笑出声,然鹅看到“天佑微型追踪器”紧接着Illya出场时画面感实在太强了以至于刚刚还充满愉悦的内心瞬间被刺激得颤了颤,感动而美好QAQ…太太的糖真是甜而不腻,回味无穷!

寧子猫:

※注意:刑求、血腥描寫,虐身,跟往常一樣甜到牙疼的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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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Napoleon Solo全身上下都在發疼。


 


他意識到自己被吊在一個冰冷的地下室,那裡潮濕昏暗,唯一的光源來自角落天花板一盞忽明忽滅的投射燈。他的雙手被分開吊起,毫無防備暴露出赤裸的胸膛,方便那些行刑的人一次次用帶著尖刺的皮帶擊打他的身軀。


 


手腕上的鐵鍊鎖得很緊,雙臂大張著被拉高到一個不舒服的角度,受到壓迫的腕動脈無法將足量充氧血送至指尖,Solo的末梢神經正隨時間一分一秒失去知覺。他的膝蓋勘勘跪在鋪設粗糙的紅磚上,雙腳分別和沉重的鉛球銬在一塊。四肢動彈不得,只要Solo稍想放鬆身體,肩關節就會被鐵鍊拉扯得近乎脫臼。他的大腿肌跪得僵硬生疼,肌群一陣陣不尋常的抽搐顯示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快要到達極限。


 


Solo試著不讓沉重的腦袋向前垂下,努力了幾個小時後以失敗作收。他的生理時鐘還在運作,這是件好事。在他的感知裡,這是自己被綁住的第三天,中間他幾度失去知覺,不過就對方給他供餐的時間來算應該相去不遠──如果地下水和兩塊過期吐司能夠算上一餐的話。


 


此刻CIA特務覺得有點噁心,可他分辨不出是因為幾小時前的那一餐,還是身上那些皮開肉綻的鞭笞傷口感染所致。有塊條狀碎布綁著他的嘴,他咬了咬那東西想緩解嘔吐感,撲鼻而來的破舊抹布味道卻徒增他的不適。


 


曾被髮膠牢牢固定的黑髮早已濕淋淋耷拉在額際,除了疼痛逼出的薄汗之外,還有一些敵人為喚醒他朝臉上潑的冰水。濕黏的空氣是病菌最好的溫床,Solo從第二天下午便發著低燒,連吸入空氣都十分費勁。肺臟偶爾會傳來像是被冰錐刺中一般尖銳的劇痛,大約是那次電擊的後遺症,疼得讓他想放聲大叫。


 


他想念他的定製西服,他想念魚子醬的味道,他想念不這麼脆弱的自己。


 


 


「Napoleon Solo。」刑求他的大塊頭開門走了進來,手中握著兩個出鏽的平底鍋互相敲擊,發出令人憎惡的巨大聲響,金屬摩擦的噪音讓Solo覺得顱內壓瞬間升高,隔著那塊碎布乾嘔起來。


 


那人伸手去Solo後腦解開堵嘴的布,Solo又多反胃了幾次才喘著氣停下,唾液沿著乾裂的蒼白嘴唇滑落,牽出晶亮的絲線。


 


「跟我說說話,這沒有那麼難。」大塊頭帶著一堆照片,他大部分都看過可不見得熟識,也有一些人讓Solo記得清清楚楚,CIA的伙伴、聯合執法部的同事、甚至以前從軍的長官。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還活著,可活著的那些Solo知道要是自己鬆了口,他們離死期一定也不遠了。Solo仰起頭,眼裡盡可能噙著笑意看他,微啟的嘴顧著用力喘氣,什麼也沒說。對方嘆了口氣,放下照片,改拿起一旁的刑具。「或許你想念它的滋味了。」


 


Solo微笑著看他,但很快便後悔了自己挑釁的行為。他看見大塊頭從口袋裡抽出注射器,裡頭裝著滿滿清澈的橙色液體,那人手勢熟練地把針頭和針筒裝在一塊,Solo有些意外那麼粗曠的手指竟能做到如此細緻的工作。「不會虧待你,咱們來點新花樣。」


 


在針頭扎進前臂時Solo劇烈掙扎著,擔心自己會死於某種血液傳染疾病,畢竟那東西看上去實在不像拋棄式或經常消毒什麼的。他試著用牙齒去攻擊對方,但大塊頭狠狠賞了他一巴掌,力道大得Solo耳邊隆隆作響,眼前黑了一片。再回過神,那些藥劑已經全部進入了自己體內。


 


疼痛來得猝不及防,皮帶上的尖刺在對方操控下又一次劃開他胸前結痂的皮膚,鮮血淋漓。大塊頭把照片撒在他跟前,有些邊角染上了Solo的血汙。「你認識他們,不是嗎?」


 


橙色液體開始在腦子裡發揮作用,跟那些超越閾值的疼痛相輔相成,Solo發現他違背自己意願的點了點頭。該死的。


 


「現在我們總算步上正軌了。」對方笑出一口白牙,挑出一張黑白照片,中央有著一名深髮色的出䠷拉丁裔女性:「這個人,還在中東潛伏是嗎?」


 


是的,Sanders讓她去摩薩德執行長期合作任務。


 


資訊自動從大腦輸送到嘴邊,Solo用牙齒咬住口腔內側柔軟的黏膜,憎恨著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男人見他沒有反應倒也不心急,隨手撿起一疊照片繼續問著。


 


「這傢伙是你們的內勤吧?」


 


不算,他是心理評估師,每個特工回總部都得找他報到。


 


「她倒是挺好看的,聽說退休後人在華沙?」


 


是啊,她房子前那片小庭園可美了。


 


Solo不說話,皮帶又落了下來,打在和前次完全相同的範圍,痛楚卻整整翻了好幾倍。不,Solo用混沌的腦袋想道,不行。他的意志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潰堤,完全崩塌只是遲早的事。


 


沒辦法了,不能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我的搭檔,」這是Solo幾日來第一次開口,他都快認不得自己的聲音,一種說不出口的輕鬆感鋪天蓋地而來,Solo知道自己等會兒八成住不了嘴:「我很討厭他。」


 


面前的大塊頭挑了挑眉,大約是以為Solo決定洩漏情報,眼神閃爍著喜悅。


 


「明明替女人搭配衣服就挺上手,自己卻老是穿著沒品味的高領毛衣。」


 


「金燦燦的頭髮成天在我眼前晃悠,煩都煩死了。講真,怎麼會有人的頭髮亮成那副德性?」


 


「更別提那雙眼睛,平常眨巴眨巴,好像跟我在一起就那麼委屈似的,可偶爾跟他開開玩笑,瞪起人來比西伯利亞的冬天還要人命。」


 


「西伯利亞。他聽見這個字就會抓狂。或者說很多字都能讓他抓狂,父親啊母親啊羞恥啊手錶啊,沒見過談話地雷這麼多的人。」


 


「竟然還長得比我高,他的腿簡直不可原諒。」


 


「第一次見面他想殺了我,第二次見面他想殺了我,一直到任務結束他還是想殺了我。」


 


「連跟女孩接吻也不會,笨死了,唯一擅長的只有在我身上裝監聽器,還有批評資本主義。自以為有二氧化碳鐳射了不起了?還不是連喇叭鎖都打不開。」


 


「說他開船得過名我才不信,就他那股勁兒,快艇不解體是給他面子。」


 


「可我跳下去救了他,為什麼呢?」


 


「我被槍口指著,卻一心只想還他手錶。他失落的表情實在太可憐了。」


 


「我討厭他,那個鐵幕另一邊的Red Peril。」


 


「但我也愛他,想跟他上床的那種愛。」


 


「──尤其是現在,天佑微型追蹤器。」


 


 


一顆子彈穿過那個大塊頭的太陽穴,龐大的身軀應聲倒地。


 


一身黑的Illya從門口竄了進來,把槍塞進腿上的槍套,用過於粗暴的力道撕扯那人的衣服尋找鑰匙。Solo看著他,渙散的藍眼睛平靜無波,唇邊卻是滿足的弧度。終於Illya翻出一串生鏽的鎖匙,一言不發往Solo的方向走去。


 


美國人不太確定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知道自己其他部分看上去肯定是一團糟。


 


Illya現在手勁輕柔地扶著Solo的手腕替他解開鐵鍊。方才找鑰匙太過粗魯,現在又太過小心翼翼。Solo沒忍住這麼告訴他,換來搭檔一個凶狠的瞪視,只好不情願地閉上嘴。Illya在解開第二條鐵鍊前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選擇讓Solo的額頭靠在自己胸前維持平衡,同時避免碰觸到他身上的傷口。


 


雙手重獲自由後Solo想要擁抱Illya,於公於私都有很好的理由,可他雙肩疼得不聽使喚。Illya問他能不能再堅持一會兒,他得到繞到後頭去解開腳鐐,Solo給了肯定的答覆,儘管他的雙腿真的已經到達極限。


 


脫離腳鐐的瞬間Solo差點一頭栽在地上。他是這麼懷念躺下的滋味,Illya卻拒絕賦予他這個特權,強硬地逼Solo移動發麻的雙腳在地上坐好,又把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肩上。Solo恍惚抱怨著自己不停歇的耳鳴,Illya臉色冷了冷,走過去又浪費幾顆子彈在已經死透的男人身上,見狀Solo綻開一個傻氣的笑容。


 


之後是一片寂靜,Illya在他身邊坐下,拿起無線電呼叫待命的醫療組,一陣嘈雜後又歸於寧靜。


 


「你為什麼要那麼說?」Illya掛斷無線電,低低地問。


 


「因為我的耳朵真的挺難受?」Solo不太明白俄羅斯人的問題,慘白的嘴唇蠕動著回問。


 


「不,更早之前那些。」Illya覺得自己像攤上一個兒童或醉鬼。


 


「喔。」Solo的語調還有點茫然,但眼睛恢復了一點神采:「因為我的身體很痛,還被注射了吐真劑,我需要說一些與對方目的無關的實話才能熬過去。CIA教戰手冊,忘了第幾頁。」


 


實話。聽見這個詞Illya不說話了,Solo轉過頭去看他,忽視拉扯造成的肩頸肌肉酸痛。


 


「我或許跟你有相同的感覺。」半晌Illya才突然開口。


 


「關於你的毛衣嗎,他們確實很難看。」


 


「不,關於你想跟我上床的部分。」


 


Solo覺得自己疼出幻聽了。


 


「我們回去之後可以好好談談,不知道Waverly對這種事有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規定。」Illya說著,眼裡隱隱閃爍著得意,更多的卻是禁慾和自制。


 


「……知道嗎,你現在火辣得要命。」Solo已經完全不去反抗那橙色的藥液了,頭腦跟嘴巴之間像開通了某種直達列車。


 


Illya勾起唇角,著迷於Solo的回應:「我實在該趁現在問你美國的太空計畫進展如何。」


 


「Sanders桌上會擺相關的資料,有一些複雜的公式,我看不懂。」Solo看上去有些睏倦:「我想躺下。」


 


俄羅斯人讓他再支撐幾分鐘,等等就會有擔架讓他休息。


 


「我想睡,還想跟你上床。」Solo迷迷糊糊地提出孩子氣的要求,低聲碎念的語調聽起來近乎無理取鬧。


 


「我說了,回家再談。」Illya盯著他,手伸過去握住他的,Solo才發現自己發著抖。


 


「……是啊,說的對。」Solo看著Illya認真的神情笑了起來:「我們回家再談。」


 


他們可以穿著西裝,吃著魚子醬,在一個安全還有暖氣的房間裡談這一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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